第(3/3)页 就连始终立身于一旁冷眼旁观的许锡林闻听此言后。 亦是不由自主地身躯一颤,随即悄无声息地后退数步有余。 书案之后、太师椅之上。 许奕嘴角微微上扬,双眼却满是杀意地死死盯着许璟祈。 「璟祈族兄,孤最后再问一次。」 「你当真不知?」 「若当真不知,璟祈族兄便先行离去。」 「待某日孤查出幕后黑手后。」 「孤定亲自登门拜访,向璟祈族兄赔罪。」 许奕似笑非笑地自太师椅起身,随即面朝许璟祈拱手行礼。 行礼过后许奕轻拍手掌示意门外问心打开房门。 拍掌声过后。 始终紧闭着的书房门便自外被人轻轻打开。 遍体冰冷的许璟祈微微看了一眼仍端坐于太师椅之上面带「诡异」笑容的许奕。 随即艰难转身望向大开的偏殿书房门。 此时夕阳已落,夜幕初临。 华灯未起的承运殿偏殿书房外一片昏暗。 昏暗中又好似藏身有随时便会择人而噬的凶兽般。 使其始终不敢轻举妄动哪怕一小步。 纵使其心中极其确定许奕所言之事多半为假。 其仍不敢轻举妄动哪怕一丝一毫。 无他。 当今世上真有精擅易容之术者。 更有精擅口技可仿他人之言者。 虽据其所知这世上难有可达许奕所述程度者。 但不知为何。 许是方才一赌耗尽了许璟祈心中所有勇气。 许是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等因素。 此时的许璟祈心中再难提一丝一毫的赌意。 一时间。 偌大的承运殿偏殿书房内再度变得安静一片。 除寒风不断自大开的房门处涌入外。 再无其他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 许是一刻钟。 又许是数十息。 许奕自太师椅再度起身。 「看来璟祈族兄当真不知。」 「既如此今日便先这般。」 「待改日孤揪出幕后黑手时。」 「定登门拜访,亲向璟祈族兄赔罪。」 许奕微微摇头,随即手持斩渊刀径直行至紫檀木架旁。 「噹。」 斩渊刀再度归鞘。 「天色已晚,孤便不留两位族兄了。」 「两位族兄请自便。」 话音落罢。 许奕径直地越过许璟祈,朝着书房外行去。 就在其身影即将融于昏暗夜色时。 许璟祈忽然回过神来大声喊道:「且慢!」 许奕闻言顿住脚步,于昏暗中转过身来。 「璟祈族兄何意?」 许奕沉声问道。 「逝者已逝,还请燕王殿下莫要再行神伤。」 「祈虽不知此事为何人所为。」 「但祈却深感燕王殿下之痛。」 「前些时日,祈之多年好友亦被人截杀于辽东之外。」 「祈亦对那幕后行凶者深恶痛绝。」 「但奈何,逝者已逝,言及其他亦是无用之举。」 「依祈之见,倒不如令逝者风光离去。」 「若燕王殿下神伤无暇。」 「祈虽不才,但愿为燕王殿下解忧。」 「若燕王殿下放心。」 「可将四名忠卒身后之事尽托祈身。」 「祈必然令四名忠卒,风光离去。」 「祈此举并无他图,只图燕王殿下莫要再行神伤。」 「神伤伤体,还望燕王殿下早日走出。」 许璟祈强行稳住心神,随即转身面朝许奕深深一拜。 「璟祈族兄好意孤心领了。」 「风光一事便不劳烦璟祈族兄了。」 「非是孤不愿,着实是孤那四卒生前所喜各不相同。」 「如那李长山,喜万马奔腾,且奔之马,须为战马。」 「如那裴晋,最喜黄白之物,且数量最喜千数。」 「如那关荣昌,最喜五谷,其曾言做梦都想五谷各拥万石而眠。」 「如那毕福江,最喜甲胄,其曾言若此生可率千甲兵,死亦可称鬼雄。」 话音落罢。 许奕无视目瞪口呆的许璟祈。 随即缓缓转身迈步行入昏暗中。 「孤忽闻麾下士卒擒杀一名为季于野的贼首。」 「恕孤不能亲送两位族兄离府。」 「今日怠慢之处,还望两位族兄海涵。」 「稍后会有属官代孤送两位族兄离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