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光利缓缓转过身来,却未曾看向台下李忠一眼。 「末将在!」 中军曲长师元格闻言当即出列抱拳行礼道。 「着汝曲即刻增援征北将军部!不得有误!」 李光利沉声下令道。 事到如今,整个鸣狐山周军各部兵马已然是那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姑且谈不上,但一损俱损却依然是板上钉钉。 李光利又岂会坐视东南防线失守? 「遵令!」 中军曲长师元格闻言当即抱拳领命。 「此去务必以征北将军马首是瞻!」 「征 北将军令便是本将军令!」 李光利微微一顿,随即再度沉声吩咐道。 其深知论军事才能以及指挥作战。 十个师元格怕是也难抵一个李凌。 如此一损俱损的形势下,李光利又岂会再使绊子。 「遵令!」 师元格闻言当即再度抱拳领命。 话音落罢。 师元格快步走下高台,随即径直地朝着己部兵马行去。 面有难色的李忠犹豫数息,最终却只能无言叹息一声。 随即紧随师元格而去。 李光利方才最后一言,一方面是在叮嘱师元格此战须以征北将军李凌马首是瞻。 另一方面却在无形之中堵住了李忠继续求援之言。 身为李凌亲信家将的李忠,又如何听不出李光利言外之意? 一刻多钟后。 中军曲长师元格率本曲五百兵马离了中军。 待师元格、李忠等人身影彻底消失于中军后。 李光利缓缓收回望向师元格、李忠等人的目光。 随即再度看向南方防线。 目之所及。 隐隐可见东南、西南防线上的敌我双方似是已在交战。 「究竟何处为主,何处又为佯?」 李光利目光不断地往来于东南防线、西南防线之间。 其之所以仅仅调拨五百兵马援助李凌部。 并非是因不舍手中兵马。 一损俱损情形之下,纵使中军兵马因增援各部而伤亡过半。 李光利亦不会有丝毫的心疼之色。 而此番之所以仅仅只调拨五百兵马增援李凌部。 其核心原因便在于李光利暂无法分别出哪道防线为匈奴主攻,哪道防线又为匈奴佯攻。 白日里的一战看似交战双方打的极其惨烈。 但李光利心中却格外地明白。 白日里的一战,只不过是佐敦、木良哈二人的一次试探罢了。 其试探的目的便在于探明五道防线薄弱之处。 好以此集中兵力一举击破。 就在李光利目光不断地往来于东南防线与西南防线。 心中更是不断地沉思之际。 中军大帐外忽然奔来数人。 不多时。 为首一人手持军印穿过重重军阵,行至指挥高台百五十步外。 待验明军印后。 为首一人遂在数名亲卫的引领下快步行至指挥高台下。 「报!」 「禀大将军!」 「西北防线遇匈奴明火来攻!」 「形势危急!还请大将军速速调拨兵马驰援!」 来人行至指挥高台下,快速抱拳行礼大声相禀。 「林贺云部。」 「看来匈奴极有可能主攻东南、西北两道防线。」 李光利闻言眉头瞬间紧锁,低声喃喃一句。 整座鸣狐山五道防线中唯独镇守东南防线的李凌部以及镇守西北防线的林贺云部兵力最少。 白日一战前李凌部可战兵马千五百人,赵王麾下大将林贺云部可战兵马千四百余人。 白日一战后,李凌部可战兵马为一千三百余人。 而林贺云部则只剩下一千一百余人。 若佐敦、木良哈二人以此为突破口,倒也合情合理。 思及至此。 李光利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似是欲将脑海中的多余想法统统驱 逐出脑海。 其亦知五道防线中唯李凌部、林贺云部兵力最少,亦是最容易被佐敦、木良哈当做突破口之处。 但奈何李光利本性多疑。 总是习惯性地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亦或者将简单的事情阴谋化。 「敌军数量几何?」 李光利略作定神,随即沉声问道。 「回大将军。」 「林将军言敌军兵马至少在四千人以上!」 来人闻言快速抱拳大声相禀。 「四千人以上......」 「横野校尉何在!」 李光利低声喃喃一句,随即点将道。 「末将在!」 横野校尉梁忠义闻言快速出列抱拳行礼。 「着你部即刻驰援林将军!」 「务必将敌军阻于防线之外!」 李光利沉声下令道。 「遵令!」 横野校尉梁忠义闻言当即抱拳领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