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惊喜？沐之晚不觉得这男人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三楼左转的房间里，那精致华丽的钢琴，沐之晚很熟悉，是那一年，她陪顾莫臣去法国，一个老艺术家的收藏。那时候的她不会弹钢琴，却想让他每天都弹给她听，艺术是无价的，那老艺术家并没有出价钱，而是送给了他们。 可是……在顾莫臣死后第二年，她就把钢琴卖出去了，什么都不想留下。 现在，他又将它买回来了？ 顾斯城嘴角带着浅笑，看着站在门外失神的女人，走到她面前，俯身将她抱起，动作轻柔，放在钢琴前的座位上。 沐之晚看了眼钢琴架上的谱子——梦中的婚礼。眸光一颤，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曲子。甚至，他曾经亲自一点点教过她。 ——顾莫臣，你弹钢琴的样子很好看。 ——顾莫臣，你弹的曲子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顾莫臣，我有点崇拜你了。 从他离开后，她就再也不爱听钢琴曲，尤其是，这首曲子。她曾经说，结婚的时候要他弹这首曲子送给她，他宠溺应下，但一切的美好在婚礼前，全都改变了。 优美的旋律在整个房间里潆洄着，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个回忆的镜头，女人静静听着，久违的美好，她都快要忘记了。 短暂却又美妙的时间在他的弹奏中，在她的聆听中渐渐过去。沐之晚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似是有着满足，也像是陷入那令她向往的曾经中。一曲终罢，男人好看的眼宇中染上深意，看着她，凝着她—— “喜欢么？” “嗯。”她点头，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去故作摇头。 “用来道歉可好？” 道歉？对哦，在车里，他把她弄疼了，她低喃着不再让他碰，不再理他。抿唇，不语。良久，还是很不争气地点了点头。但在听到男人得寸进尺的下一句话时，瞳孔瞬间凝结—— “那，用来求婚可好？” 用来求婚，可好。求婚……沐之晚抬起头，正视着顾斯城那噙笑的脸。向谁求婚？乔云嫤么？他们，不早就是未婚夫妻了么？ “什么意思？” 顾斯城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女人的下颌，菲薄的唇在她唇角徘徊，浅浅啄了啄，字字清晰： “愿意做顾太太么？” 眸底颤栗，她失了神，缄默地停顿。顾太太……他要，娶她？！ 半响，沐之晚蹙眉，看着这个分不清他眼中是真意还是假装的男人，娶她，这怎么可能！ “顾斯城……”她启唇想说什么，但男人的吻比她要快一步，以吻封唇，很不喜欢听到被拒绝的话。唇上一痛，沐之晚皱紧眉，他竟然咬她！有血腥的气味在口里徘徊，简直就是威胁！是不是她说不愿意，他就这么惩罚她？ “嫁，还是不嫁？” 见过求婚这么强势的人么？沐之晚又好气又好笑，用极为无奈的语气问他： “顾先生，你这是求婚还是逼婚？” 求婚总该有一些鲜戒指吧，就一首曲子，还真当自己是无价之宝啊！ “不嫁？”男人故意拖长最后那个字，沐之晚听出了声音中的危险。还真是掐死在这儿问题上了，不嫁，他能怎么着？ “那你的乔小姐怎么办？” 之前是说的，一定要娶乔云嫤不可。现在又来向自己求婚，顾先生，现在可是民.主社会，没有一夫二妻制了。 “再说了，这样不挺好么。”一个结婚证，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她是他的女人，这就够了。 曲子很好听，可惜真正去听的人，恐怕只有她，孤芳自赏，太过无趣。 顾斯城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她若是喜欢这样，那就随她的性子。 “对了，你不怕有麻烦么？”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她带出警局，就连冷西爵都做不到的事，他却轻而易举做到了。对，昨晚她是任性了。没有考虑过他把她带走的后果，会是青城所有人的眼睛与舆.论，各类媒体不堪的报道，他考虑过么？现在的沐之晚，是个杀人犯。 “你觉得自己是麻烦？”他挑眉而问，女人摇头，冷冷道： “我没有杀人。” “那昨晚是谁在胆小？”顾斯城似乎来了兴趣，就像非要把她惹怒一般恶趣味。沐之晚瞪了男人一眼，明明是他在那里装神弄鬼，自己那反应是人之常情。 别过头，不去理他。但此刻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即便从拘留所里出来了，事情才刚刚开始，她迟早还是要面对的。 等等……好像从昨晚见到他到现在，他从来没有问过她整件事情的经过，甚至只字未提。总有一种，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你不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么？” 有问题，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不想知道。”随意敷衍的态度，连稍微的掩饰都不愿。 不想知道是么……好，那她偏要说！ “金睿迷晕了我，带我去了酒店，开了房。”末了，男人脸上依旧淡定。像是受到了挫败，沐之晚咬咬唇，又道： “他差点强.暴了我……不对，是迷.奸！” 还是没见丝毫的变化，沐之晚心里愤懑，顾斯城，你是木头么！连一点点愤怒都舍不得装出来么，人家冷西爵这么问我我还不愿说呢，您老人家倒好，无所谓的样子很欠打！ “然后呢？”他就顺着她的意思随口问了句，沐之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自找没趣的人。冷声哼了哼，反问他： “如果我真的被他强占了，你还会要我么？” “……” 这个问题啊，顾斯城沉了沉眸，对于这个假设，不成立。因为，金睿已经是死了。 不回答是在迟疑么？这该死的男人竟然敢迟疑！ “顾斯城，你个混蛋！” ***分隔线*** 警察来到医院里的时候林允溪感觉好多了，情绪没有之前那般激动，能大概讲出发生的事情。 “金睿他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所以沐之晚，他自然是想得到的。那晚上，当我知道他用卑劣的手段迷晕沐之晚并把她带去酒店时，我立刻就赶到了酒店想要阻止。但去到的时候，已经不可收拾了。”林允溪这里说的不可收拾，指的不是金睿被杀，而是沐之晚的清白已经被玷污了。 “他怕沐之晚会将事情说出去，所以打算拍下照片作为威胁，但没想到，沐之晚会醒来。她发现自己……所以失去了常人意识，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杀了金睿。” 有一位警官不解，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林允溪一直摇着头，开始小声低泣—— “当时的沐之晚已经疯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亲眼看着金睿被捅了好几刀，眼珠子瞪得骇人。第一反应自然是立刻就跑出去叫人，但还是晚了一步，被她刺伤后，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好在沐之晚药效似乎又发作了，我才能跑出来。太可怕了……” 林母在旁边听着这过程就觉得心寒，这到底是怎样的疯狂，还好自己女儿命大，躲过了这一劫。 “听你的叙述，疑犯很有可能是自卫。” “在完事之后才自卫，不觉得很牵强么？”面对林允溪的质问，其实那警察很想说一句——那男人该死。末了，还是点点头。 “嗯，谢谢你的配合。你的证词到时候会呈上法庭。” “警察先生，到时候我愿意出庭作证，决不能让沐之晚再伤害他人！” 警察走后，林母就打开自己熬得补汤，贴心照顾着女儿。 “快把这汤喝了，早些出院。” 林允溪接过碗，但下一刻，就被这补汤的颜色吓得差点打翻。幸亏林母眼疾手快，接住了。 “怎么了，是不舒服么？” “妈，你干嘛弄这红红的东西来！”像人的血一样，恶心死了。 “哪有……这不就是一般的鸡汤么？”林母纳闷，什么红色，她怎么没看到。林允溪又看了一眼，确实是普通的鸡汤，刚才自己看走眼了。 “允溪，你醒来后总是疑神疑鬼的。是不是还在害怕那晚的事？” “没有！”林允溪否认的语速太快，带着几分凌厉。她有什么好害怕的，杀人的是沐之晚，是沐之晚！ 林母注意到女儿不正常的举动了，之后把这情况告诉了林婉婷。 “婉婷，你说你妹妹是不是被刺激到了神经，有些不正常了？我们要不要带她去看看精神科的医生？” 林婉婷凝眉，林允溪可不像那种人。虽然那场面想想是挺可怕，但还不至于让她自己在那里疑神疑鬼。除非……脑子里延伸出一种把自己吓到的想法。 如果……不，不会的！这样太可怕了，完全会超乎她的意料。 “婉婷，婉婷！” “妈，允溪告诉警察，是因为沐之晚药效再次发作所以她才侥幸逃过一劫的。可是……” 可是这不符合常理，杀金睿的时候失去理智，却在对林允溪动手时……林允溪的话，有问题。 “可是什么？”林母奇怪女儿的欲言又止，林婉婷深深拂口气，摇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