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三伯,要不你帮忙问问那黄老爷,先给他还二十两成不,剩下的二十两医药费,我赚了钱就还他。” “不成!没有四十两,就把云大妮交出来!”黄老爷远昭昭的听到了云岫的话,想都没想就扯着嗓子一口回绝。 云岫犯了难,还有二十两,她从哪里凑出来,要不拿顾六给的补品来抵债?但是那些草根树皮的吃食能值几两银子,人家镇上大夫给抓好的一包药,最多也不过三四十个铜板的。 “二妮,扶我进屋……” 好大一会儿,二娘才又扶着二妮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和一个碎银子包。 二娘将银子包放在村长手里:“这是我们家平日里攒下的六两银子,家里孩子多,也存不下什么钱。能拿出来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又拿出那张纸,递给村长:“这是李秀才家出事以后,县太爷给我们的地契。镇上的房子,还是独门独院的,怎么也值个十五六两了。” 村长拿着地契和银子,叹了口气。云木匠家的这个续弦媳妇,虽说对云木匠是凶巴巴的,但真的是把这几个孩子当做亲生的了。 黄老爷拿了银子和地契,这才眉开眼笑的走了,镇上的独院可是值二十几两呢,这几个种地的傻乎乎的不知道,倒让他白赚了好几两银子。 二娘拿了那张卖身契,让二妮拿了烛台来,亲眼看着它烧的一干二净,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才放下。 村长他们交代了几句,也都各自散去。 云岫看着一院子被打砸的都是碎渣渣的瓶瓶罐罐,发了愁。那群丧良心的连咸菜缸都给敲碎了,以后喝大米粥都只能喝甜的。 吃完中午饭,二妮跑到菜地里摘了好多长豆角。 “二姐,吃的完么?你摘这么多?” “东西都给砸了,酸菜还是得先腌上的,要不爹爹明天出去做工,路上没得吃。”二妮洗着豆角无奈的说道。 豆角有了,却没有腌豆角的大缸,云岫正四处找寻着哪里还有合适的容器,四妮跑过来往她手里递了一个东西。 云岫拿起一看,是个藤制的手镯,卡扣那里有一块薄薄的银片子链接着。 这藤镯子是二娘带来的陪嫁,每次去河边洗澡,二娘都会小心翼翼的把它褪下用布包好了,想必是对她极为重要的东西。 云岫把镯子拿回屋,放到了二娘的床头“二娘,这个你留着吧,缸的事,我再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不光是个菜缸,还得买米买面,我可跟你说,家里现在是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了。你不去兑点钱,准备端个碗去镇上乞讨去?你们姐妹几个细皮嫩肉的,钱没讨到就先把自己给拐丢了。” 二娘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爹爹出去做工是交活以后才给钱的,拖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家里吃饭的嘴是连一天都拖不了的。 想了想,云岫还是拿着那个藤镯子出了门。 没等她走到大门口,看到冯寡妇领了几个伙计往她们家走,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推车,车上放了几口大大小小的缸和一些米面。 “冯娘子……”云岫忙敞开大门,帮忙将车推进了院子。 “你怎么就……”二娘看着冯寡妇送来的东西,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会子说什么也没这一车东西好。 “原本早上看到那群泼皮在你家门口的时候,我是想着来帮忙的,又一想我一妇道人家,就算我站出来,那群泼皮也未必怕我,没办法我就去给刘三哥送了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