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惋促织在楼外候了一会,望着一地的枯草和红叶,心中隐隐觉得有说不上来的不安,她以为是许久未见剑座,旋又分开的不舍之故。入登龙峰前剑座的教诲犹临在耳,胡蝶谜叛离儒门曾让她失落剧痛了好一阵,再见面时,也不知是喜是悲,总不能让她冷静思考。 内心纠结翻腾了一阵,楼内忽然传出来一阵掀桌扔砚的声响,惋促织觉得不对劲,跨出一步推开房门,只看到鹤丹青已经跌在地上,桌子被不明力道甩出好远,墨汁打翻流落在地,鹤丹青手里抓着一幅裱好卷起的画卷,他脸色惨白,如同经历鬼门大劫,此时觉得全身无处不痛,喉头干渴难当,嘶哑着声音叫道:“水,水!” 惋促织从内房拿出一壶茶与一个杯子,倒满递给鹤丹青,鹤丹青猛地灌入喉中,不待惋促织问话,就拿过茶壶,对着壶嘴不住喝水。 惋促织从未见过四席鹤丹青如此狼狈过,再看卫哑白时,他刚从昏睡中醒来,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头脑似乎昏昏沉沉的,也难以思索。 卫哑白稍有清醒,看见鹤丹青瘫在地上,讶异的问道:“怎么了?” 惋促织简单的诊脉后,惊道:“前辈,你怎么会损失如此多的元血。” 鹤丹青想站起来,偏就双腿丝毫动弹不得,他只得先颤颤巍巍举起画:“不同,完全不同!” 惋促织接过画,刚想着打开画轴,鹤丹青喝住她道:“使不得,你不能打开。” 卫哑白很是疑惑,问道:“你画了什么?” 鹤丹青摇头道:“我也不知,我从未碰到过如此诡异的现象,这次以元血探武脉,得出的结果前所未有,里面的结果,非教首不能观也。” 偏生卫哑白就属于好奇心重加不信邪,想要抢过画卷观看,惋促织用肘格挡,冷言道:“前辈的吩咐,你并非听不见。” 看样子卫哑白是怎么也抢不到画了,只得暂时放弃念想,扶着鹤丹青坐到另一张椅子上,道:“我啊,刚才做了个梦,一直有甘甜的泉水送到我嘴边,越喝越多,越喝越可口。自小到大,我从未睡得如此舒服过,鹤丹青,多谢你了。” 惋促织沉吟片刻,想要告诉卫哑白差点将鹤丹青的元血吸干,鹤丹青抓住她的手轻轻摇头,示意不要声张,只是温和的笑道:“是吗,那好得很。惋促织,你这就和他继续上登龙峰顶吧。” 鹤丹青笑眯眯的表情,让卫哑白有些好感,道:“请前辈保重身体。” “小兄弟,尚未问过你的名字。” “我叫卫哑白。” 鹤丹青弯弯的眉毛向眉心皱聚,语出衷诚的问道:“哈,卫哑白,你就是七惊鸿,天权神曲星么?” 又来了。 卫哑白解释得好累,还是只能说道:“我真不是天权。” “你没有半点修为,却做成了一件又一件轰动武林得大事,不管是不是天权,你以后的路,是越来越难走了。”鹤丹青道。 卫哑白得心如同被人戳了几下,虽然疼,但更有力,道:“路是否好走不重要,重要的是通往何方。” “你似乎很迷茫。” “非是迷茫,而是太过清晰,才会更棘手。” 鹤丹青将头往后一仰,自顾自得休息起来:“我累了,就不送你们了,卫哑白,今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这里找我,再会了。” 别过鹤丹青后,二人总算来到登龙峰顶。 登龙峰通顶得石阶修的很差,奇形怪状,凹凸嶙峋,有些甚至只是一块乱石,看来也要废不少气力,卫哑白刚要登上去时,惋促织伸手拦住道:“有些事情你得知道。” “什么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