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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喜的光芒瞬间弥漫龚香韵双眸，“……你肯当我是朋友？”已是喜不自胜，“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过朋友呢！”

    沧海眼珠转了一转，“孙长老不算？”

    龚香韵的眸光很快黯淡。失焦般出了会儿神，才轻轻摇头道：“我和她只能算伙伴，并肩作战的伙伴。她也很想脱离桎梏，和我一样向往自由的天空。”

    沧海轻哂。“知道我最不喜欢什么么？”

    龚香韵望着他的眼睛。

    “欺骗。”沧海道。

    龚香韵目光一闪。

    沧海接道：“被朋友欺骗更不喜欢。但如果他是身不由己，或许还可以原谅。”顿了顿，“又或许，根本不可能原谅。”

    龚香韵立刻道：“你相信我，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焦急之下反而无法表述，只得道：“总之，我从没有想过存心骗你。”

    沧海翻起眼睛望天。道：“看吧。”

    “哎？那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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