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士孙瑞用兵历来很稳。 他像是一个稳健的舵手,张开两翼,以斥候为耳目,走的不疾不徐。 他的眼睛不但看着前路,就连身后也都没有放过。 “报!” “启禀将军,前方出现敌军,约有三千骑。” 斥候从狭窄的山道上艰难的策马奔来,向士孙瑞禀报道。 “传令,停止行军!”士孙瑞喝道,“步卒上山,占据高处,骑兵准备接敌。” “喏!” 他们此刻在一条盘山而上的小道上。 左侧是山,右侧是他们刚刚上来的峡谷。 在他们的前方,也就是上山之后,地势虽有起伏,但却无险地。 凉州的地形大多都是如此,山谷沟壑相连,不是在山上,就是在沟里。 平坦的地方有,但在凉州南部真不多。 士孙瑞放弃了前方更为开阔和平坦的山顶坡地,而是选择了在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等待敌人。 步卒在这种地形下,勉强还能施展的开,可骑兵只能看着。 这条山道并不是特别的狭窄,但也只能容纳两匹马并绺同行。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凉州的深秋,跟雒阳的初冬差不多,已经能感受到非常强烈的凉意了。 几匹马出现在了前方的山坳处。 紧接着,更多的战马出现了,在连绵的山脊线上排成了一条线。 “来者何人啊?”山坳处,有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空旷的山野间,回声一浪接着一浪的一直传出去很远。 “大汉京兆尹士孙瑞,狂悖反贼,有本事来杀我啊!”士孙瑞大声喊道。 “狗官,你有本事杀上来。” 士孙瑞很清晰的听见那人说话的时候,还吐了口唾沫。 很明显对面的敌将也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在这狭窄的山道上,骑兵根本施展不开。 士孙瑞顺了两下飘逸的胡须,喊道:“本狗官没有那个本事,我就不上去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听闻韩遂养了一群猪豕,我一直还不太相信,今日总算是看见了。” “无胆鼠辈,本将就这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们竟然不敢来攻!” 对面的韩遂部将扬声骂道,“狗官,你倒是有本事上来杀我啊。龇着一张破嘴,吆五喝六的瞎嚷嚷,就显你有那么个东西是吧?来来来,乃翁的首级就在这山头上摆着,有胆上来拿!要是没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从什么地方来的滚什么地方去。” 士孙瑞拂须笑了起来,“本将确实无胆,但本官也不会安分的闭嘴。” “你这个背信弃义,罔顾人伦纲常,心中无国无父的逆贼,还想管本将的嘴。你连你是、个什么、东西都管不了,你说你还能管什么?你又配管什么?” “地上的蝼蚁尚且知道廉耻,天上飞的寒鸦心中尚有恩情,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龇牙狂吠?狗见了你都得绕道走的东西,给本将住嘴!” “说你寡廉鲜耻,那都是对文字的大不敬。你活着,就是苍生百姓的祸害,是遗留在世间最大的肮脏,你吐出的每一口气息都令人作呕,天地神灵都得低头狂吐。” “如今你却还站在此处,洋洋自得的耀武扬威,你的祖宗因为你在地下正承受着永世难灭的折磨,你的子孙后代将因为你曾活着而永远抬不起头来。” “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的信心大放厥词,口出狂言,像个人一样站着?”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