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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大半夜，席欢却睡意全无，可能是被陆聿柏给吓的。

    她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又扭头看看旁边躺着的陆聿柏，陆聿柏双目微闭，但她知道他还没睡着。

    “二哥，我们要是离婚了，还能跟以前一样做兄妹吗？”

    陆聿柏眼皮动了动，嗓音在黑暗中富有磁性，“我没办法把上过床的女人当妹妹。”

    “那你怎么有办法跟妹妹上床呢？”席欢很认真地问。

    那晚她是酒后毫无记忆，才跟陆聿柏睡的。

    虽然她跟陆聿柏不是亲兄妹，但在陆家这些年一直以‘二哥’称呼，她一度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令人羞耻，天理不容的。

    之后真到了结婚那一天，她还不敢相信，不论怎么幻想，也想不出跟陆聿柏在清醒的状态下，怎么过夫妻生活。

    但陆聿柏的淡定自若，超出了她的想象。

    结婚当天他们搬到一起，新婚夜他们先后洗过澡，一切像是理所当然般的顺理成章。

    他的吻落下来的那一刻，席欢有种两情相悦了很久的契合感。

    她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跟他上床。

    “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从未把你当成过陆家人。”陆聿柏侧目，黢黑的瞳仁里倒映着月光下席欢白皙的面容。

    席欢动动嘴角，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滋味。

    她也压根不想让他当哥哥，哪怕以后没了这纸婚姻。

    “席欢，我们这辈子不是夫妻，就是陌生人。”陆聿柏再次开口，说出的话令席欢心头重重一沉。

    陌生人？

    或许，等他们离完婚，她带着孙玉媛一个人生活，彻底脱离这个圈子的时候，就真的是陌生人了。

    那时，他们见不到，她只能在商业新闻上看到他的照片，知道他的举动。

    但是他再也不知道她过的什么生活。

    或许，他也不在意她离婚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或许离婚后再也不见对席欢有好处，至少看不到感情会变淡，她不会一直陷在这段婚姻里走不出去。

    席欢不说话了，转过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呼吸浅浅的。

    浅到陆聿柏屏住呼吸，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次日，席欢一早就给陆聿柏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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