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般如何是好?” “李君不必焦躁。这两天,俺见了不少同僚,并问过许多本地名士的意思,十个里边倒有八九个都是赞同结盟的。便如韩谦、钱辅等,对此也都是大力支持。舆论如此、人心所向,也许再等上两三天,会有一个转变。” “只好如此。” …… 饶介、陈基等人为何这么卖力帮忙? 须知,他们忠的是“蒙元朝廷”,却不是张士诚。士诚固然待其甚厚,可若非因为降了蒙元,怕是再下功夫也请不来他们出山任官的。 张士诚“阴持两端”的心思,远在千里外的李察罕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是士诚身边的亲近人,又岂会看不明白? 只是无奈,浙西兵权悉在士诚之手,他们只是文臣,没有办法改变士诚的想法。但如果与李察罕结盟,借此将李察罕的部队引来,“强宾压主”,这张士诚还能“阴持两端”么?只有忠心耿耿保“大元”了。 故此,他们对此事十分卖力。如能事成,想来定能“青史留名、留芳后世”。 …… 又过了两日,还是没有动静。 李惟德又来拜见饶介,陈基刚好也在。 “李君来的正好。” “怎么?莫不是两位先生已说动了太尉?” 陈基摇摇头,说道:“这倒不是。……,昨日接到军报,说李平章已解围曹州,燕贼赵过部望风而遁。借此机会,封伯颜上书太尉,再一次正式提出:请与李平章联军,共剿燕、吴两贼。” “太尉怎么说?” “太尉没有发表意见,但却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远水解不了近渴。” 李惟德呆了一呆,不解其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俺们离浙西太远么?” “当然不是。李平章已屯重兵在河南、又临益都于曹州,距我浙西不过一两百里路程。朝发夕至。怎可说远?” “那是何意?” 陈基与饶介对视一眼,饶介接口说道:“俺们猜测,太尉之意实在徐、宿。何为‘远水’?何为‘近渴’?若以李平章为‘远水’;则‘近渴’为何?……,吾以为,太尉非为别意,定是指徐、宿二州!” “也就是说?” “太尉的意思应该是:如果李平章肯帮忙克复徐、宿,则结盟之事就可以答应。” “原来如此!” 李惟德闻言大喜,说道:“实不相瞒,俺临来前,平章大人特别交代,说‘以黄河为誓、用泰山为盟,愿与太尉约:两家并力攻燕。若太尉同意,则当事成之后,以黄河为界,山东归我,徐、宿归太尉’。并且,事成后,愿再借精兵万人与太尉,再共取金陵,以消浙西枕侧之患。” 这番话,因是察罕帖木儿的底线,所以李惟德之前不曾与饶介、陈基等人讲过。他们却是不知。此时闻言,饶介说道:“噢?李平章果然是如此说的么?” “千真万确,半点不假!” “若真是如此,那结盟之事,……。”饶介看向陈基,猛地拍了下大腿,摊开双手,叫道,“……,已经成了呀!” 陈基亦喜形于色,埋怨李惟德,说道:“李平章既有此话,李君缘何不早告诉俺们?若是早说,事情早就办妥!又何须等到现在?” “非是在下不说。只因不知太尉心意,怕说得早了,反倒不利成事。”——如果过早地亮出底牌,说不定张士诚因见“有利可图”,会提出让李察罕一方无法接受的条件,即所谓“反倒不利成事”。 陈基与饶介都是聪明之士,对此皆心知肚明。 陈基埋怨了李惟德几句,也不再多说,端起茶碗一饮而尽,霍然起身,说道:“太尉所忧者无非徐、宿二州。李平章既有此言,结盟之事必然谐矣!李君来我松江已有多日。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见太尉如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