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虎娃,虎娃,吃饭了。” “你这小兔崽子,大冷天跑外面做啥,嘴里吃的什么?” 花姐手里拿着木勺子,从厨房里出来,正要喊虎娃吃饭,就见这小兔崽子大冷天站在小院里,两只手往嘴里塞着东西,见其嘴角带着白色的碎屑,顿时立眉上前,还以为这小王八蛋没事吃雪玩。 却见虎娃鼓囔着嘴,用手指了指隔壁,嘴里发出含胡不清的声音, “小松.浒,给我的。” 说着,伸出一只小手,开心道:“娘,给你吃!” 那冻得通红的小手里赫然躺着半块白色的糕点。 花姐立马将儿子抱起,将虎娃两只生冷的小手往自己怀里揣,语气温柔了不少,“乖儿子,自己吃吧,对了,你那松鼠朋友在哪呢?” 花姐一边抱着虎娃往厨房走,一边神色带着询问,她知道那只小松鼠是妖,之前在陈大人这边,后来跟着昨天来的那位穿着白色衣服,像仙子一样的姑娘,是个有灵性的。 虎娃扭过身,歪着头,指了指隔壁院子,“娘,小松鼠在隔壁院子。” 花姐一听,脚下一顿,想到了昨日的事,“难道是那位老人家回来了?” 在妇人朴素的观念里,她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那位老人家年纪大了,这些天大雪连绵,肯定受了风寒,导致卧床不起,这几天才没出现。因为巷子里很多人家也遭了罪。 想到这,她快步抱着虎娃进了厨房,将虎娃抱上桌,桌上就摆放着两碗糙米饭,一小碟豆腐乳和一碗漂浮着几根干菜的热汤。 她孤儿寡母,在这个世道,有一口热饭吃就很不错了。 “你先吃。” 花姐说了一声,就匆匆忙忙回到灶台刷锅点火烧水,不知忙碌什么。 虎娃香喷喷地吃着糙米饭,丝毫不觉得拉嗓子,就见娘亲从厨房吊梁下取下了一个精心封存的油纸包。 他眼睛一亮,“娘,我想吃糖。” 那油纸包里包的是糖。 只见花姐将油纸小心掀开,里面是一小坨糊沙状的红糖,尽管有些受潮,但其还是很小心,生怕洒落一点。毕竟糖,这种甜甜的东西,对平民百姓来说,都是奢侈的。 花姐用干净的小木勺给虎娃挖了一勺,“吃吧,馋嘴。” 虎娃高兴地接过,“谢谢娘。” 而花姐则包着红糖来到灶台边,将剩下的红糖全部倒进锅里,里面正用水煮着红豆。 半炷香时间后, “咚咚咚” 隔壁青竹小院,响起敲门声。 花姐带着儿子,端着一个裂了口的海碗,里面乘着热气腾腾的五红汤,敲响了隔壁的门。 她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她已经很久没登门了,上一次敲门还是那位陈大人在的时候,当时她一直称呼大人为小哥,每次想想都令人恍惚。 就在花姐胡思乱想时,吱地一声长响,小院的木门被打开。 木门的缝隙中,率先出现的是一抹亮眼的红。 接着,现出一张英气逼人的俏脸! 花姐见到是练霓裳,有些吃惊但不意外,有些不好意思,“练大人,小儿方才.民妇想着那位老人家回来了,就想着送一碗热汤过来。” 她说着,将海碗边缘的裂口不好意思捏住,“不知是不是打扰了,虽然有点寒酸,但这五红汤是老方子了能驱寒补气。” 练霓裳点了点头,温声道:“花姐有心了,进来吧!” “民妇就不进去了,还劳烦大人您帮忙送去。”花姐将热汤递了过去,拒绝了进门。 她是个懂分寸的,她知道不管练霓裳,还是白衣女子,都是有身份的,她多打扰,她不自在,别人也不自在,就算她知道,这些人物随便洒洒水,就会给自己和儿子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者是,仗着曾是陈大人邻居的身份,都可以在这县城活的很滋润。 但这个妇人都没有,本分地和自己调皮的儿子过着日子。 她说完,却见对面的练霓裳微摇了摇头,轻轻笑道:“进来吧。兄长叫你呢!” 说着,她让开了身子。 而练霓裳让开身子后,就见院子里面的屋子里,一道青衣身影扶着一位背佝偻着的老人家,正从屋里走了出来。 背后,两个矮墩墩的小家伙,正双脚站立,双爪抬着一把竹质摇椅的立脚,跟在后面,随着摇椅一晃一晃。 那青衣此时抬头,看向门外的蔡花母子俩,倍感亲切,笑了笑,“花姐,你这碗热汤是及时雨,我好久没回来,家里没什么吃食,正好,快进来吧。” 门外,花姐见到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蓦然一惊, “陈大人” 她惊的忘乎所以,连手上端着的热汤都忘记,身子颤动间手不小心一松,但那碗汤却神奇地滴水未洒。 花姐在极度的震惊后,很快变得不知所措,但耳边传来的那声话语,似乎将她拉回到过往的记忆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