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晚又觉无聊。 实际上贾琮也有目的,准备微服私访,调查一下情况! 要是两眼一抹黑地来,那还玩什么玩啊。 ~~~~ 且说清河的运河码头,南船北马,络绎不绝! 盛世景象只比扬州差一点,说是盛世。 内中之人大有旅途奔波之苦,码头杨柳岸边。 在一群傍晚入城的旅客之间,一名女子甚是显眼! 雪肤长发,裙带飘飘,旁若无人似的牵马而行。 后面还雇了一个婆子赶马车。 车轮印不浅,足见所运之物不轻。 这名女子的身上,具备了江南女子的绰约曼妙! 只是脸色一副生人莫近,但即便如此。 路边打行挑夫之流,也有摸摸下巴淫’邪地笑着的,又有几个上来问。 “道长用不用咱们?价钱好商量?” 这名女子正是妙玉,也不正眼看人。 “不用。” “道长甭客气,嘿嘿......” 一打行的人搓了搓手:“咱们都是谷道热肠的人,到了庙里夜深人静! 道长和咱们念念经、敲敲木鱼。 让俺们身登极乐,不要钱也是可以的.......” 听他满口污言秽语。 妙玉秀眉一皱,极其厌恶地转身就走。 可是打行的人一路纠缠,方才明白一介女子。 孤身犯险,是何等的艰辛! 她又没有什么势力关系可言,暗暗叫苦。 有点懊悔离开贾琮。 此时已经转进近城的关厢路途,附近的坐马车的还有一位头戴方巾的中年人。 看着像是个篾片相公,衙门里混饭吃的幕僚师爷! 妙玉本想求救,然而那师爷拿起扇子挑帘子看了半晌。 就放下继续前行,没有插手的意思。 “早知道就和贾琮一路了,就算为人不检点、胃口大了些! 好歹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可我如今不辞而别。 再去求他,反而拉不下脸了.....昔日陈圆圆也要托庇吴三桂! 我虽官宦出身,这样孤身一人。 孑然一身,终究不是个了局!” 当看到前面街道人流堵塞,吵吵嚷嚷的! 打行的人被分散了视线,妙玉终于放下心来。 此地正处于一个四柱三门的牌坊下面,打行本想浑水摸鱼。 把妙玉拖去秘密地方玩了,哪知清河这里破天荒的窜出来几个太监! 带头领着县衙的差爷们,正和几个客商大街上说嘴。 就如拦路抢劫的人一样。 见此,打行的人也不敢乱动了。 “是刘公公的人.......” “看要不要我们入伙,这美貌的道士姑娘看着很是可口! 也不知有没有啥关系,要是没关系。 倒是便宜了咱们.......” “没错,大伙轮流玩了,还能把她分尸。 当作鹿肉卖了,岂不是财色兼收? 而且看她车马重量,油水也不少。 啧啧,若是官家女,怎会只有一个婆子?” 妙玉穿的水田衣本就是道士服改编来,又是带发修行入佛门。 常人反而认为她是道士,不是女尼。 她想着趁乱走开,奈何满大街人流堵塞,车马根本行不了! 还有她的古董财产和师父灵柩,只得停下来。 那个中年相公也出车厢,站起来观看。 只见前方一个身穿粗布的客商正在哀求。 “各位官爷行行好,小老儿真是行商的! 从云南四川,长江一路下来,荆襄淮扬。 关口无不交税,草民有何错处呐......” “不是你交不交税的事,只知道你自称槟榔王。 淮扬富商也这么叫你.......” 一个小太监骑马执鞭,呵斥道。 “大胆刁民,尔等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竟敢僭越称王? 左右拿下了,大功一件!” 那个槟榔王富商吓得两脚哆嗦。 另一边的贾琮也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 不知道该怎么说刘知远了,为了敲诈。 竟然说人家槟榔王是僭越! 那么混世魔王、呆霸王是不是也该清理? 什么世道啊。 大街两边的店铺二楼,都有人开窗观望。 显然对这个云南富商,并没有多少同情,想笑又不敢笑。 其中一个孩子不解道:“娘,昨儿我和狗蛋玩耍! 他说他是大西王,我说我是楚霸王......” “不许称王!” 妇人惊恐地堵女儿住嘴巴。 几个说书先生已经打起腹稿;“刘公公到淮扬! 吓走云南槟榔王”的一幕幕剧本。 不出几日,就会传遍江南。 能从西南一路沿着长江。 到达东南贩卖槟榔又从东南运回丝绸、瓷器。 第(1/3)页